當?shù)貢r間3月6日，俄烏沖突進入第11天，戰(zhàn)火仍在持續(xù)。

　　此前，俄烏已經(jīng)舉行了兩輪談判。第三輪談判召開在即。但沖突的走勢依然不明朗。據(jù)聯(lián)合國難民署的最新數(shù)據(jù)，自沖突爆發(fā)以來，已有超過136萬難民逃離烏克蘭。

　　歷史上，俄烏是同宗同源的“斯拉夫兄弟”。在不同的歷史際遇下，俄烏走上了不同的發(fā)展道路。冷戰(zhàn)結束后，北約五輪東擴，迫近俄羅斯邊境。處在俄羅斯與西方之間的烏克蘭，陷入戰(zhàn)爭泥潭。

　　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指出，烏克蘭危機最終只能通過對話談判解決。凡是有助于緩和局勢和政治解決的努力，中方都支持。凡是不利于推動外交解決而是拱火澆油使局勢升級的行動，中方都反對。

　　逾百萬難民逃離烏克蘭

　　據(jù)新華社消息，當?shù)貢r間3月3日，俄羅斯與烏克蘭的第二輪談判在白俄羅斯境內的別洛韋日森林結束。雙方就建立人道主義通道達成諒解，并同意盡快舉行第三輪談判。

　　俄羅斯代表團團長、總統(tǒng)助理梅金斯基表示，本輪談判解決的主要問題事關沖突地區(qū)的平民安全，雙方“就建立人道主義通道疏散平民以及疏散平民時在人道主義通道相關區(qū)域暫時?；疬_成一致”。

　　據(jù)央視新聞消息，俄國防部稱，應烏克蘭方面的要求，俄軍從莫斯科時間3月5日10時起在馬里烏波爾和沃爾諾瓦哈鎮(zhèn)地區(qū)實行 “靜默狀態(tài)”，完全停止軍事行動，以確保平民的撤離。但是這兩地的居民被民族主義分子扣押，無法通過安全走廊離開，民族主義分子重新集結并加強其陣地。

　　由于烏克蘭方面不愿意對民族主義分子施加影響也無意延長 “靜默狀態(tài)”，俄軍自莫斯科時間3月5日18時起恢復了攻勢。

　　另外，當?shù)貢r間3月5日，烏克蘭代表團表示，俄烏第三輪談判將于最近1至2天舉行。烏克蘭代表團成員、總統(tǒng)辦公室顧問波多利亞克說，他們正在評估包括人道主義走廊的執(zhí)行情況在內的所有方面，以便調整俄烏談判的內容。

　　據(jù)聯(lián)合國難民署當?shù)貢r間3月5日公布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自俄烏沖突爆發(fā)以來，超136.8萬人逃離烏克蘭。

　　據(jù)新華社報道，3月5日，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應約同美國國務卿布林肯通電話。王毅表示，烏克蘭局勢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中方不愿意看到的。烏克蘭問題錯綜復雜，既事關國際關系基本準則，也同各方安全利益息息相關，既要聚焦當下危機的解決，也要著眼地區(qū)長治久安。

　　王毅指出，烏克蘭危機最終只能通過對話談判解決。凡是有助于緩和局勢和政治解決的努力，中方都支持。凡是不利于推動外交解決而是拱火澆油使局勢升級的行動，中方都反對。

　　“基輔羅斯”：俄烏共同的源頭

　　如今在戰(zhàn)場上俄羅斯和烏克蘭，歷史上是同宗同源的“兄弟”國家。

　　19世紀的俄羅斯歷史學家創(chuàng)造了一個術語——“基輔羅斯”，用以表示9世紀到13世紀以基輔為中心的政治實體。

　　“基輔羅斯”并非嚴格意義上的國家，而是由東歐和北歐的東斯拉夫人、波羅的人、芬蘭人組成的松散聯(lián)盟。“基輔羅斯”的首都位于基輔，統(tǒng)治者的稱號是基輔大公。

　　現(xiàn)代俄羅斯、白俄羅斯和烏克蘭都把“基輔羅斯”視為他們在歷史文化上的共同源頭。俄羅斯和白俄羅斯的名字均源于“基輔羅斯”，烏克蘭首都基輔更是保留著與一千多年前相同的名字。

　　11世紀中葉（中國北宋時期），“基輔羅斯”達到全盛時期，其疆域北起白海（北冰洋巴倫支海的一部分），南至黑海，西起維斯瓦河（位于今波蘭境內）的源頭，東至塔曼半島（位于今俄羅斯西南）。大多數(shù)東斯拉夫人部落團結于基輔的統(tǒng)治之下。

　　13世紀，蒙古帝國入侵歐洲，終結了基輔大公的統(tǒng)治，“基輔羅斯”的各個公國都成為金帳汗國的附庸。蒙古的入侵和基輔統(tǒng)治的崩潰，間接催生了現(xiàn)代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雛形，也對日后兩國走上不同的發(fā)展道路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莫斯科公國從14世紀開始反抗蒙古人的統(tǒng)治。1480年，莫斯科公國完全擺脫了金帳汗國，宣告獨立，隨后發(fā)展成為沙皇俄國。

　　烏克蘭的歷史進程則要復雜得多。從14世紀40年代金帳汗國衰落開始，一直到20世紀蘇聯(lián)成立，烏克蘭肥沃的黑土地始終處在被周邊國家爭奪、瓜分、統(tǒng)治的循環(huán)中。立陶宛、波蘭、俄國、奧斯曼帝國、奧匈帝國、普魯士、捷克斯洛伐克、羅馬尼亞等國均曾統(tǒng)治過烏克蘭的部分土地。

　　17世紀，烏克蘭東部的哥薩克人起義反抗波蘭統(tǒng)治，過程中，哥薩克人向沙俄求助，引發(fā)沙俄與波蘭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結果是東烏克蘭并入俄國。這使得東烏克蘭受俄國影響的時間比西烏克蘭長得多。西烏克蘭深受波蘭、奧匈帝國等國統(tǒng)治時期傳來的西歐文化影響，部分西烏克蘭地區(qū)直到二戰(zhàn)后才并入蘇聯(lián)，受俄羅斯文化影響僅70余年。

　　東部向東，西部向西

　　烏克蘭錯綜復雜的歷史脈絡，造成其東西部在語言、文化、身份認同上的巨大差異。

　　2013年11月，也就是頓巴斯戰(zhàn)爭爆發(fā)前的3個月，英國記者史蒂夫·羅森博格來到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市，他感嘆“就像來到了一個俄羅斯城鎮(zhèn)”，許多商店的招牌是俄文，街頭巷尾的閑談也是俄語。就連廣場上的雕像也是俄羅斯著名的革命家——弗拉基米爾·列寧。

　　羅森博格參觀了頓涅茨克市的一家電冰箱工廠，他發(fā)現(xiàn)，像許多烏克蘭東部的公司一樣，這座工廠非常依賴俄羅斯市場。這里的人們對歐洲一體化反應相當冷淡，他們擔心加入歐盟會導致與俄羅斯之間的貿易壁壘。在歐盟的貿易規(guī)則下，這家電冰箱廠對俄羅斯出口價格將上漲35%。

　　“俄羅斯對我們來說比歐洲重要得多。”電冰箱廠的一名工人奧列格說，“我們不希望（與俄羅斯的）聯(lián)系被打破。”

　　羅森博格說，相比布魯塞爾（歐盟總部所在地），莫斯科離頓涅茨克更近。對任何在頓涅茨克做生意的人來說，與俄羅斯保持良好關系至關重要。

　　但是，從頓涅茨克向西約1100公里，到達烏克蘭西部最大的城市利沃夫，羅森博格發(fā)現(xiàn)這里完全是另一幅光景。在利沃夫市中心，數(shù)百名示威者聚集起來，揮舞著一面巨大的歐盟旗幟，要求烏克蘭當局與布魯塞爾簽署聯(lián)系國協(xié)議。

　　同樣，羅森博格參觀了一家利沃夫當?shù)氐钠髽I(yè)。該企業(yè)向歐盟國家出口果汁。企業(yè)負責人塔拉斯認為，靠近歐盟可以幫助烏克蘭完善法律，應對國內腐敗問題。

　　在這一趟橫穿烏克蘭之旅結束后，羅森博格感嘆道，烏克蘭沒有共識，這個國家正在被東西兩部分撕裂。

　　對此，中國社會科學院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研究員李勇慧撰文指出，東烏克蘭與俄羅斯親近，甚至在國家認同上傾向于俄羅斯，時而出現(xiàn)脫烏入俄的聲音。西烏克蘭親西方，崇尚西方價值觀，認為烏克蘭的文明屬于歐洲，要求回歸歐洲，要求政府去俄羅斯化。

　　2013年11月，烏克蘭當局宣布暫停同歐盟簽署聯(lián)系國協(xié)議，引發(fā)大規(guī)?？棺h示威活動并升級為流血沖突。2014年2月，烏克蘭時任總統(tǒng)亞努科維奇遭到議會彈劾被罷黜總統(tǒng)職位， 隨后，亞努科維奇逃亡俄羅斯。

　　2014年3月，克里米亞地區(qū)經(jīng)公投宣布并入俄羅斯聯(lián)邦。同年4月，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州和盧甘斯克州民間武裝同烏克蘭政府軍發(fā)生流血沖突。5月11日，上述兩州舉行公投，宣布成立“人民共和國”。

　　正如俄羅斯把烏克蘭問題視為自身安全的紅線，美國及北約一直清楚烏克蘭對俄羅斯的重要性。美國前總統(tǒng)國家安全顧問布熱津斯基在上世紀90年代有一個著名的論斷——“沒有烏克蘭，俄羅斯就不再是一個帝國，如果烏克蘭聽從俄羅斯，俄羅斯自動變成了一個帝國。”

　　北約在2008年布加勒斯特會議上宣布，烏克蘭以及同為前蘇聯(lián)加盟共和國的格魯吉亞將在未來某個時候成為北約成員國。

　　外交學院國際關系研究所教授李海東在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俄羅斯和烏克蘭在歷史上聯(lián)系非常緊密，但西方在過去三十年不斷拉攏烏克蘭，在2014年之后更是變本加厲，造成了如今烏克蘭與俄羅斯割裂的局面。

　　李海東表示，部分烏克蘭精英群體受到西方潛移默化的影響，對西方盲目憧憬，對本國的定位認識不足，對歐洲大陸地緣政治敏感性不強，做出疏遠俄羅斯，親西方、北約的戰(zhàn)略選擇。

　　中國社科院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烏克蘭研究室主任趙會榮在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烏克蘭加入北約問題是俄羅斯的紅線。盡管烏克蘭不滿足加入北約的一些硬性條件，美、英等國長期尋求所謂“軟加入”，即向烏克蘭提供北約的武器裝備，提供相關軍事訓練等。

　　北約五次東擴“至俄羅斯邊境”

　　1991年12月8日，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三個蘇聯(lián)加盟國的領導人在白俄羅斯的別洛韋日森林簽訂《別洛韋日協(xié)議》，承認彼此獨立，宣布蘇聯(lián)作為政治實體已經(jīng)終止存在，并建立獨聯(lián)體替代蘇聯(lián)。當年12月25日，蘇聯(lián)國旗最后一次從克里姆林宮降下，俄羅斯國旗升起。

　　北約首任秘書長伊斯梅勛爵在北約成立之初，闡釋北約目標的那句名言——“趕走蘇聯(lián)人，帶來美國人，壓制德國人”，似乎都已一一實現(xiàn)。正在人們已不看好北約這一冷戰(zhàn)產(chǎn)物的發(fā)展前景時，北約卻即將迎來其最大規(guī)模的擴張。

　　在1949年成立之初，北約只有美、英、法等12個創(chuàng)始國。冷戰(zhàn)期間，北約新增了4個成員國。冷戰(zhàn)結束至今，北約卻新增了14個成員國，達到目前共30個成員國的規(guī)模。

　　就在美國和北約決定是否進行東擴的前夕，1997年2月5日，一篇觀點性文章出現(xiàn)在《紐約時報》第23版。文章篇幅雖然短小，標題卻很犀利，叫做“一個致命的錯誤”（A Fateful Error），作者署名是喬治·凱南。

　　這篇文章直言不諱地指出：“北約東擴將是美國在后冷戰(zhàn)時期政策中最為致命的錯誤。”凱南說，他本人及其他對俄羅斯問題具有深刻經(jīng)驗的人士，均持這樣的觀點。

　　凱南是美國外交家和歷史學家，曾任美國駐蘇聯(lián)大使，他在冷戰(zhàn)期間提出了著名的對蘇遏制政策主張。他在《紐約時報》撰寫這篇觀點性文章之時，“北約東擴至俄羅斯邊境”是一個在美國社會頗為流行的觀點，但當時，北約尚未正式做出東擴的決定。

　　喬治·凱南認為，北約東擴只會讓冷戰(zhàn)死灰復燃，激起俄羅斯民眾的反西方情緒，并迫使俄羅斯的外交政策朝向“西方不喜歡”的方向發(fā)展。

　　顯然，在1997年，凱南的警告沒有受到重視。當年7月，北約決定接納匈牙利、捷克和波蘭三個前華約國家加盟。

　　在1999年4月，北約成立50周年之際，匈牙利、捷克和波蘭正式成為北約成員國，這標志著北約東擴的步伐正式開啟。

　　2002年11月21日，北約布拉格首腦會議達成了第二波東擴的決定，決定接納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7個國家加入北約。這是北約自1949年成立以來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擴大。

　　2009年4月，阿爾巴尼亞和克羅地亞正式加入北約，這也是北約的第三輪東擴。

　　第四次東擴發(fā)生在2017年，黑山加入北約。第五次東擴在2020年，北馬其頓加入北約。

　　五輪東擴之后，放眼歐洲版圖，與俄羅斯接壤的歐洲國家，只有芬蘭、白俄羅斯、烏克蘭尚未加入北約。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等與俄羅斯接壤的國家已經(jīng)是北約成員國。上世紀90年代“北約東擴至俄羅斯邊境”的論斷成為了現(xiàn)實。

　　趙會榮表示，北約東擴也是俄羅斯和西方的矛盾根源所在。蘇聯(lián)解體后的30年來，北約一直向東推進，其間，俄羅斯也曾與西方發(fā)生激烈碰撞。總體來說，美國執(zhí)意推進北約東擴，使得俄羅斯、歐洲之間相互消耗，美國從中獲益，繼續(xù)鞏固其全球霸權。

　　李海東指出，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在歐洲構建的安全架構，實際上是要把俄羅斯驅逐出歐洲，這是大國地緣政治角逐的惡果。在美國的地緣政治戰(zhàn)略中，任何挑戰(zhàn)其全球主導地位的國家，都會被視為對手，受到各種方式的削弱和打壓，在冷戰(zhàn)結束后，美國就認定俄羅斯是這樣的對手。

　　美國的謊言與反思

　　北約一輪又一輪的東擴，被指是建立在謊言之上。

　　1990年2月9日，美國時任國務卿詹姆斯·貝克在一場會議上，對前蘇聯(lián)領導人戈爾巴喬夫做出保證，北約不會擴張至東德以東。同年5月17日，北約時任秘書長曼弗雷德·沃納也在一次講話中表達了相似的承諾。

　　當?shù)貢r間2022年2月21日，普京在電視講話中指出：“今天瞥一眼地圖就能看到，西方國家是如何信守北約不東擴承諾的，這就是欺騙。一輪又一輪，我們迎來了北約五輪東擴。”

　　此前，普京已多次在公開場合譴責北約東擴問題。“他們厚顏無恥地欺騙了我們。北約東擴了五次。我們是去美國邊境嗎？還是去了英國邊境？是他們來找我們了。”2021年6月，普京在克里姆林宮接受美國NBC專訪時說。

　　對于北約東擴，美國國內也有少數(shù)反思和批評的人士。美國國際問題學者、《世界是平的》作者托馬斯·弗里德曼就是其中之一。他在2月21日發(fā)文指出，在烏克蘭危機中，美國和北約不是無辜的旁觀者，美國不能擺脫火上澆油的責任。

　　弗里德曼認為，上世紀90年代，美國在蘇聯(lián)解體后做出了一個考慮不周的決定，即北約東擴。令人不解的是，為什么當時美國一邊想要俄羅斯加入西方，一邊又在俄羅斯最虛弱的時候把北約推到它的邊境呢？

　　弗里德曼指出，在上世紀90年代美國討論北約東擴的計劃時，他和其他一小群官員和政策專家就問了上述問題，但少數(shù)人的聲音被淹沒了。弗里德曼認為，當時，克林頓政府高層唯一認識到北約東擴問題嚴重性的是時任國防部長比爾·佩里。

　　2016年，佩里對《衛(wèi)報》回憶說：“當時，我們與俄羅斯密切合作，他們開始習慣北約可以是朋友而不是敵人的想法。”“但是他們對北約擴張到他們的邊界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們強烈呼吁我們不要這樣做。”

　　外交部發(fā)言人汪文斌3月3日在例行記者會上表示，凱南在上世紀90年代就對政府提出忠告，指出北約針對俄羅斯的持續(xù)擴張將是美國政策中最致命的錯誤。遺憾的是，美國政府對此置若罔聞。汪文斌表示，弗里德曼近日發(fā)表文章指出，美國關于“北約東擴”的重大決策失誤導致與俄方關系惡化，美政府早期應該承擔相當大的責任。美國前國會眾議員加巴德表示，拜登總統(tǒng)只要保證不接納烏克蘭加入北約，就可以結束此次危機，阻止爆發(fā)戰(zhàn)爭，但他們不這樣做。

　　汪文斌強調，解鈴還須系鈴人。希望危機始作俑者好好反思一下他們在烏克蘭危機中扮演的角色。

　　和談前景如何？

　　據(jù)央視新聞消息，當?shù)貢r間3月5日，烏方代表團確認將于3月7日舉行第三輪俄烏談判，會談地點仍在白俄羅斯。

　　據(jù)新華社消息，普京3月5日說，俄特別軍事行動正按計劃順利進行，打擊烏境內軍事基礎設施的任務已接近尾聲，包括武器彈藥庫、防空系統(tǒng)在內的烏大部分軍事基礎設施被摧毀。

　　普京說，俄軍事行動旨在使烏“去納粹化”和“去軍事化”，保持中立地位。至于如何實現(xiàn)“去軍事化”，則有多種不同方案。目前俄方正就這些問題與烏方進行談判，希望烏代表能積極回應俄方提議。

　　此前，俄烏已進行了兩輪談判。據(jù)新華社報道，俄羅斯與烏克蘭第二輪談判3日在白俄羅斯境內的別洛韋日森林結束。分析人士指出，相較于首輪談判，俄烏在本輪談判中重點聚焦軍事沖突造成的人道主義問題，并取得較為實質的成果。然而，由于雙方并未就解決沖突本身達成有效共識，在諸多重要問題上分歧巨大，未來談判前景仍不明朗。

　　對此，趙會榮認為，談判這種形式本身對于解決俄烏沖突是有利的。但是，俄烏雙方談判的目標、立場差距較大，烏克蘭背后有美國等外部勢力的影響，干擾談判的進程和方向。雙方矛盾的焦點本質上仍是北約東擴問題。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歐洲研究所所長崔洪建在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如果俄方軍事行動任務接近尾聲，對于談判進程是有幫助的。軍事行動只是手段，政治解決才是目的?，F(xiàn)在需要判斷軍事行動在多大程度上為政治解決創(chuàng)造了空間。

　　3月6日，據(jù)微信公眾號“中國駐歐盟使團”消息，駐歐盟使團發(fā)言人就歐方有關中國在解決烏克蘭問題上作用的言論答記者問。

　　駐歐盟使團發(fā)言人表示：“我們鼓勵俄烏直接談判，也鼓勵美國、北約、歐盟與俄羅斯開展平等對話，直面多年來積累的矛盾和問題，按照安全不可分割原則，尋求構建均衡、有效、可持續(xù)的歐洲安全機制。”

　　新京報記者 陳奕凱